浣纱

文圈吴邪本命,二次元老爷本命,三次元焦叔本命,除不吃超英与超反其余cp不挑,不黑角色三观正常剧情精彩就都可食用,产出基本清水无差,大家站cp随意

回去不一样的过去/all邪

第二十九章:

另一边,吴邪跟着那个人在森林里艰难的跋涉。

就像是在故意找他的麻烦一样,那人总是把路引向最崎岖难走的方向,作为他最大弱点的体力害吴邪闹了不少笑话。

终于在拐过一条干枯的河道后,一片古建筑群落的遗迹豁然呈现在他们眼前。

那是一片古老碉楼的废墟,岁月在它们的身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表层的石砖已经脱落了大半,曾经高耸的碉楼大部分只余下由巨大石砖构成的基座,少数还保持完整的古碉楼砖缝中也已经杂草丛生,远远看去就好像披上了一层绿色的锦被一样。

原本可能一度繁华富庶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片残垣断瓦,后人只能通过遗留下来的废墟来领略它们曾经的雄伟和壮丽。

“这就是……女儿国……”

没有人给他回答,那人带着吴邪继续往里走。

他们越过重叠的石砖,越过残破的古代城墙,越过摇摇欲坠的横桥和甬道——看这个规模,这座城池当年应该足够容纳近十万人在内生活繁衍。

但即便如此,他们也快要走到头了。

那人带着他转上一条小路向上走,两边的碉楼遗迹渐渐稀疏,没多久,两人登上一座山。

原本可能曾经是条山道的地方,经过这许多年的风雨,已经被厚厚的植被堵得严严实实,那人抽出一把开山刀,自觉的在前面开出一条路来,就好像他根本不在意跟在他身后的吴邪会不会转身逃跑一样。

可吴邪知道,那人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始终将一分心力凝聚在他身上,只要他稍有动作,那人立刻就能做出反应。

他逃不掉。

不过他也不想逃。

其实真要算起来,即便受了伤,有那个闷油瓶子在场,再加上他自己,真要是拼起来,也未必就拿这么个人毫无办法,毕竟那只闷瓶子在关键时刻能够爆发出的力量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

可是如果那样,唯一的结局就是两败俱伤,就算那闷油瓶子再神也非得躺个十天半月,届时他将不得不在舍弃他和舍弃这次计划当中选择一个。

……而事到如今,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怎样的决定了。

所以不如就这么分开,左右他一时半会也没有生命危险。

他有预感,跟着眼前这人,他或许真的有机会接触到上辈子也依然没能触摸到的真正的秘密——那是被时间所掩埋在历史长河之中的东西,是常人已经难以以正常的方式触摸到的最终秘密。

既然早就做出了选择,无论接下来可能面临着什么,他又何必要再做多余的事情。

阻碍着前路的荆棘灌木被一点点清理出出来,在他们的身后已经形成了一条弯弯延延的小路,这一切好像与一次普通的攀登没什么两样,可吴邪却发现,这座山上暗地里还另有玄机。

在清理出来的植被下,还有周围茂密的丛林中隐约可以发现一些凌乱的青铜制式的箭头、兵戈和许多腐烂的已经看不出原本结构的青铜碎片,它们散落在满地的枯枝叶片之下,眼不够尖的人还真发现不了。

吴邪捡起了其中一片,尽管在岁月的侵蚀下它已经锈迹斑斑,但边沿处仍然显得十分锋利,显示出它曾经具有不寻常的杀伤力。

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准确判断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装备上的部件了,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在当年,这里是一个需要重重布防严密把守的重要地方。

行至半山腰,扭曲的藤条封死了树的间隙,他们费了些功夫才打开一条可以过人的路,吴邪侧着身子小心翼翼的钻过这道天然屏障,呈现在他眼前的景象硬是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这两辈子下来走过的地方不可谓之少,他进过玄奇诡谲的鲁王宫,下过精巧绝伦的海底墓,爬过工艺精湛的青铜树,见过千年难遇的昆仑胎……单论阅历,除了那两个开了挂的家族,他可以很自豪的说整个倒斗界都少有人能望其项背,当年解雨臣就曾经笑谈过他可以开一门理论性盗墓的课,而放到现在,他觉得就算是实践性盗墓他也能教的起了。

可尽管这样,呈现在眼前的一切仍然让他嗔目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

在许多许多年前,这里应该是一座山峰,它或许曾经笔直入云,甚至是周围多少里内的至高点,俯瞰着周围的一马平川。

可如今,山峰在半山腰处被突兀的拦腰截断,一座宏伟的石制神坛在断口处拔地而起。

那神坛长有将近四十米,高足足有十二米,呈版椭圆形,宽度从这个角度难以估算,但目测至少也在二十米以上,神坛的表面被无数大大小小的石蛇紧紧的缠绕着,各种种类都有,雕刻的工艺更是精美无比、栩栩如生,如果涂上颜色,远远看去恐怕真的会让人误认为这里是一座蛇巢。

但最令人惊叹的是,无论是那大大小小的蛇雕还是神坛巨大的基座,竟然都看不到一处接缝——整座神坛呈现出一种惊人的、天衣无缝般的完美状态。

“赶紧进去,别从这挡路。”

那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吴邪这才好像反应了过来,立刻走近神坛,轻轻抚摸它的边沿处。

果然……

如果没有身临其境亲眼所见,他绝对不会相信这世上竟会有如此惊人的建筑——这竟是将山峰磨平,然后在一整块山石上一点一点雕凿出来的。

这是一场奇迹,大山被人力慢慢征服,一点点磨蚀消失,又在能工巧匠的双手下以另外一种样子得以复活。

如果说海底墓是一代名家汪藏海毕生智慧的最高体现,那这座建筑,无疑是汇凡人之力能带到这世上一座丰碑。

当年女儿国举国逃难到这里,能有多少人?就算他们在这里建立了聚落和城市,繁衍生息,领地的规模也摆在那里,排除无法劳作的老幼和维生必须的耕耘、狩猎、织作、买卖等各项活动所需的人手,又能抽出多少人来进行这项放到现在依然堪称扯淡的工程?!

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

那人紧跟着从空隙里钻进来,见此场景嘲讽一笑,但也并没有出声阻止。

他好像是想要等什么人,并没有立刻进去的打算,吴邪扫了他一眼,随即再次投入到自己的研究里去,他已经发现了好几种自己遇到过的“老熟蛇”,蛇母、鸡冠蛇、黑毛蛇都在其列,事实上,在神坛上无数的蛇雕中,仅仅这三种蛇就占据了大部分位置。

吴邪并不认为这是个意外,从已知的线索中看,这里与上辈子走过的西王母国应该是一脉相承的,这三种蛇在当年那段不为人知的历史当中,一定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但他也无法确定,如今他猜测的,与当年的真相是否相同。

时间一点一滴的从指缝间溜走,可等待的人却迟迟没有露面,这片与世隔绝的秘境寂静的就像死了一样。

那人的神情已经不复最初的自得,他开始焦躁了起来,在神坛面前不断地踱步,眼神焦虑。

吴邪已经不再研究神坛上的雕刻,站在一边冷冷的瞧着他,直到他脸上的焦虑惶急压抑不住现出端倪,才悠哉游哉的道,“好像没有人来嘛。”

一时没忍住呈口舌之快的后果就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人家一记老拳,吴邪咽下涌到嘴边的腥甜,眼底飞快闪过一道冰凉杀意,但尚未浮于表面又被他迅速遮掩了过去。

他迅速抬起头,呲牙咧嘴的捂着肚子,边抽气边道,“嘶,你他娘的下手还真狠……”

“我说,情况对你可不算乐观,”他直起腰,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道,“这里虽然隐蔽,但我的人未必就发现不了,你真的打算就这么跟我一直耗下去?”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看热闹一样的姿态让那人再次瞪了过来,拳头又有些痒痒。

可尽管心里有再多的愤恨和不甘,理智仍然告诉他,这里确实不是一个能够久呆的地方。

他不死心的再次环绕四周,期待着能够发现增援的信号,然而四周诡秘的林地沉默依旧,即使在白天也一样黑洞洞的森林从这里看过去就像妖物张开的血盆大口,正期待着猎物自己送上门去。

恨、悔、怒……满满的负面情绪充斥着他的心,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忽然一手拽住吴邪的衣领,粗暴的拽着他走进身后的神坛。

“喂喂喂,老子自己能走,少在这动手动脚!”

吴邪被他拽的有些跌跌撞撞的,还没等他挣开,脖子上的力道忽然一松,紧接着前胸被人施加了一道推力,立马失去了平衡,尘土和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就沿着台阶滚了下去。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台阶并不算长,那人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并不是希望他在这种地方受重伤拖累他们的行程——这一点吴邪心知肚明。

“这欢迎仪式真别致。”

早就带着伤的额头在滚落中又被撞伤,这让他直到爬起来头都还有些晕晕的看不清东西。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提醒,在这里,你最好什么也不要问,什么也不要说,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

吴邪笑了起来,“我发现我最近好像总是在当聪明人。”

他站起来,笑对眼前的人,“放心……为了不辜负你们的期待,我会比你们想象中的聪明的多~”

显而易见,这种明显轻慢的态度并不能让那人满足,可纵然他恨得牙痒痒,在这种关键时候他也不能真的把吴邪如何,这和张海杏当年可不一样。

甚至他必须保住他,至少在他发挥他需要他发挥的作用之前,他绝对不能让他出事。

吴邪也就是看出了这一点,才显得有恃无恐。

事情到了这一步,生死他也早已经置之度外,何况还死不了,受点皮肉之苦并不能真的对他造成什么威慑——总归也越不过当年被人割喉坠崖,在冰天雪地里昏昏醒醒的瘫爬几里地才保得一命时来的痛苦。

不过他还是安静了下来,不为别的,他需要在脑子里重新盘算已知的信息,汪家到底为什么需要他?他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是汪家必须要得到的?这个问题不仅关系性命,甚至还关系着这一场赌局的最后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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