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纱

文圈吴邪本命,二次元老爷本命,三次元焦叔本命,除不吃超英与超反其余cp不挑,不黑角色三观正常剧情精彩就都可食用,产出基本清水无差,大家站cp随意

回去不一样的过去/all邪

第二十七章:

太过漫长的虚耗已经几乎掏空了汪家的底蕴,如今的世界已不再适合他们,这已经是他们仅存的力量,用不了多少年,他们就再也无法维持现在的优势局面,到那时,他们的下场也就可想而知了。

到了现在,那人心里开始隐隐后悔把其他人全都派了出去,固然人手不足,但至少应该留下一两个策应。

聪明人固然难以对付,但疯子更加可怕,可要真说起来,聪明的疯子才是最无解的,尤其是这个疯子还不要命。

但想到家族的后手,想到即将开始的最后决战,他定了定神,道,“可以,我放你的人走。”

“吴邪……”

青年深深的望着他,眼底深藏的情绪令人压抑,但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拄着古刀艰难的离开这块地方。

等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吴邪才把枪放了下来,几乎在下一秒枪已经离了手。

至此,他失去了最后一件可以自保的东西。

紧接着他觉得肚子一痛,身体不用自主的向后栽倒,在原地捂着肚子咳嗽了半天才算缓过劲来。

他抬起头,那人逆光站在他眼前,脸色无喜无悲,“你就不怕我再去追他。”

“那你猜我会不会跑。”吴邪“啧”了一声,似笑非笑的道。

“砰”

又是一脚踹在他肚子上,这次疼的更狠了,冷汗冲刷过着他额头上半凝固的血痂,落到地上都带上了淡淡的粉色。

“你不会以为,你的那些人真的能这么简单的离开这里吧。”那人居高临下的道,“用不了多久,家族的支援就能到位,这片森林里所有的人都要永远留在这里保守秘密。”

吴邪没有再反驳他,势比人强,他没有自虐的爱好。

他默默爬起来,跟在那人身后,踏上这条未知的路。

但在他的心里,却悄悄的回荡着这句话,“我赌他们来不了。”

这一点,他坚信。

与此同时,万里之外的冒沙井,这场争斗已经到达尾声。

村子的上空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打到最后,其实不亚于一场火拼,两边的人都已经疯了。

疯了,就不会再顾忌。

昔日宁静的村庄如今被一片浓浓的哀伤所取代,老人、孩子、男人、女人……压抑的啜泣不绝于耳。

无法一边倒争斗,从来都是一件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

所有懂一点医学知识的人都在后面帮忙,温柔细心的女孩子们被集中起来,一边学习,一边忙得不可开交。

吴二白坐在祖祠门前的石台街上,他的肚子上被捅了一刀,好在没伤到器官,现在已经包扎好了。

死去的人一排一排并肩躺在他身后的祠堂里,其中就有刚刚还跟他说过话的那名老者。

他本来是可以藏起来的——他的年纪太大了,没有力气再打斗了。

可他却说他是族老,他得留在这里给伢子们鼓劲,他得看着这些伢子们不要犯错误。

吴二白知道,这个为吴家累了半辈子也苦了一辈子的老人,已经没有打算再继续活着了。

这场骚乱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就死了,是给一个半大的孩子挡刀子死的。

但是那个孩子最终也没有活下来,他疯了一样的砍死了一个汪家人,然后死死的抱住另一个,到死都没撒手。

甚至就是现在,都没有人能把两具纠缠在一起的尸体分开。

吴二白点了根烟,面无表情的昂起头,但镜片下隐约的泪珠却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他忽然想起了他们小时候,老人没讨到媳妇,膝下也无儿无女,就住在祠堂边上的小屋子里,没事的时候就自愿看守照看着整座祠堂。

那时候他经常出去下地,而每次回来的时候他们都会特意跑到他的面前,甜甜的叫一声叔公,然后他就会开心的笑起来,笑的连脸上的皱褶都连成一朵花。

他会轮流抱着他们兄弟,夸他们懂事又听话,会摸遍全身给他们掏出一块准备好的糖饼子——在那个几乎已经活不下去的年代里,哪怕是一块劣质的糖饼子,对他们而言也是难得一见的珍馐美食了。

……好吃的要命。

直到一念之差,满盘皆输,吴家卷进这场死局,为留存一线希望,吴老狗带着他们远离了分家,抗下这一切,一晃眼,已是将近50年。

吴二白深深吸了一口气,拭去眼角的泪,他捂着伤口站了起来,忍痛向祠堂的方向鞠了一躬,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向大门的方向。

风儿轻轻刮过,吹着树叶哗哗的响,恍然间他好像又听到了孩子们曾经甜美的嬉笑和呼唤。

“叔公~叔公~叔公~~”

而在更远的杭州,吴三省正在医院的手术室门前急得团团转。

杭州这边的情况远比想象之中要严重,哪怕得到了陈皮阿四的援助,他们支撑的仍然异常艰苦,只不过区区几天功夫,盘口损失、人员的治疗和抚恤、打电关系门路所消耗的物力财力几乎已经达到十年来年吴家全部积蓄的十之七八,伙计们更是个个带着伤。

唯一的安慰就是汪家隐藏在杭州范围内的所有盘口除了外围的几个在风声刚紧的时候逃窜了出去,其他的全部被死死的扣了下来,在一次次蚕食的过程中逐步支离破碎,越来越少。

但不要以为这样就算是分出了胜负,汪家剩下的那些人每个都是精英里的精英,尤其是有迹象表明他们已经开始相互联合起来一起给老九门使绊子了。

可以想象,接下来的火拼会比之前惨烈无数倍,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而且无论是吴一穷还是吴三省心里其实都隐隐还有这样一个担忧:一旦汪家失败,陈皮阿四会不会反过来顺势吞并吴家?而他们又是不是扛得住?

霍仙姑的电话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打过来的。

四九城那边的局面稳定的最快一开始就在他们意料之中,毕竟是解、霍两家经营了多年的地方,势力和关系网都已经根深蒂固,尤其是前阵子琉璃孙吃了大亏,现在四九城正是两家势大的时候,只是他们没想到霍仙姑竟然会在稳定了自家地盘后带人来杭州支援。

吴三省当时就跳着脚惊叹自家老爹魅力无边,都死了那多年来还能给自家勾引回来一个自带强力外援的老太太。

可吴一穷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但思来想后还是决定先跟她见一面。

可谁又能想到不过出门见个面的功夫,竟然就出事了呢。

这时候一个伙计匆匆赶过来,附耳说了几句话。

吴三省脸色一寒,“她还有脸过来。”

“你大哥的事情我道歉。”匆匆赶来的霍仙姑正好听到这句话,但毕竟自己理亏,这个强势了半辈子的老太太不得不放软了口气。

霍家是老九门唯一一个女性当家的家族,一直以来也是九大家族里内耗最严重的一家,家族斗争一直非常严重,尤其是近些年,新时代下成长起来的男孩子们把老一代的规矩看成陈规陋习,也开始变得不安分,在霍仙姑手底下看似如日中天的霍家内里其实就是一滩浑水,派系林立,争斗不休。

大概是有人有人觉的她老了,不中用了,开始盘算着自己的小心思了,她这次带人出来,也有试试哪些人起了二心的意思。

但她真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她眼皮底下动这种手脚。

“道歉管个屁用。”吴三省余怒未消,也不管他长辈不长辈,“说别的没屁用,我大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叫你们全他么出不了杭州城!”

“够了,现在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吴老狗就是这么教你们的?”霍仙姑也有点火了。

但吴三省是谁啊,从小这孩子就是个犟筋,妥妥的熊孩子一个,还一熊熊了几十年,大一点了都敢跟他老子拍桌子抬杠,又哪里会怕她。

“你甭提老头子,提也没用,老子好几十年前就不信他那套。”吴三省不屑道。

不过说归说,想到现在的局势,想到自家还在抢救的老哥和不知道怎么样了的大侄子,他深吸了口气,虽然语气还是有些硬邦邦,但到底软化了态度。

“我不希望这种‘意外’再出现第二次,我们都没有下一个二十年可以消磨了。”

此话一出,走廊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霍仙姑的眼神有些放空,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里透出浓浓的悲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门前的灯终于灭了。

在一旁的凳子上抽了半天烟的吴三省腾的一下跳起来,“大夫,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还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吴三省松了口气,紧接着脑袋一晕,险些站不住。

现在杭州城的道上已经是一片混乱,而无论大事小事,最终全部都会汇聚到吴三省的小楼里,由兄弟两人定夺,在今天之前,他们已经连轴转了好几天,再加上心绪起伏太大,身体一下子有些吃不消了。

“娘的,真老了。”他苦笑道。

霍仙姑很有派头的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差没直接一句“没用的男人”甩在他脸上了,把吴三省气的够呛。

“既然没事,那我去做正事了。”她道。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吴三省把外套往肩膀上一搭,朝候在一旁的几个伙计道,“照顾好大爷,要是老子回来发现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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